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嘎吱。
房门推开。
“嘿。”
“倒是警觉。”
周不凡探头看着赵小武离去的背影，嘴角微微一挑。
当初，之所以不直接进入赵小武的身体，原因有二：
第一，警局最新规定：为了防止周不凡利用画皮手段替换执法者，所有执法者只要单独行动，都必须用针刺破手指才能回警局上班。
第二，外人不知道的是：公正廉洁的执法者，自有正气，邪祟无法披着他们的皮囊，强行披上，会导致皮囊燃烧殆尽，也就无法完成画皮的最后一步。
“可惜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
周不凡注意到赵大全的母亲和儿子都在客厅盯着自己，愣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妈，儿子，我下去一趟。”
“再见。”
“嘭。”
他走出房门，大步离去。
赵大全的母亲感觉儿媳和平时不太一样，却慑于对方以往的‘淫威’，不敢多说，只能弱弱的叮嘱一句：“天晚了，早去早回。”
可惜。
他的儿媳，永远都听不到了。
电梯门前。
“去了顶楼？”
赵小武看着不断上升，到了顶楼才停下的电梯，眉头皱起，莫名地心头发慌，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，掉头就朝着消防通道狂奔而去。
爬楼。
是他平日里的训练项目之一。
此刻又是心急。
爬楼速度竟是不比平时慢。
周不凡出门的那一刻，刚巧看到了这一幕，静等电梯下来，然后进入其中，摁下1楼的按键。
“叮。”
1楼到了。
他走出电梯，刚准备离开。
“嘭。”
一道身影从天而降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抽搐了数下。
便是彻底没了动静。
“不！”
楼顶，传来赵小武凄厉的声音，在深夜响彻，传出很远很远。
周不凡平静地跨过赵大全的尸体，朝着远处走去，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这一夜。
注定了会有人悲痛到失眠。
数个小时后。
天刚蒙蒙亮。
金陵市人民医院内，赵小武、赵小武的母亲和大侄子憔悴了许多，眼睛都哭肿了。
失去至亲的悲痛，只有亲历者才能感同身受。
赵小武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，脑子一团浆糊，什么都分析不出来。
又过了几个小时。
天色大亮。
赵小武一家返回家中，强行咽下一点东西，开始准备赵大全的葬礼。
赵小武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，必须第一个从悲痛中走出来，必须坚强。
所以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，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，恢复了思考能力。
“关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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